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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小川:美好不会自然发生,但努力的人一定会得到

发布时间:2020-07-04 22:10:58  来源:林草价值网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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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与一本关于爱情的书之间,是零距离的。在我的理解之中,这就像两个人的相遇,这件事迟早会自然而然地发生,《世界这么大,只有我和你》这本书必然会出现在小川的生命之中——我甚至不知道这种笃定从何而来,如同一个粉丝面对自己的偶像时,在那短暂的眩晕时刻里理性会退让于感性,并毫无理由地相信偶像做的事都是对的,说的话都是正确的。但我并非盲目。而是始终觉得,小川的气质和他的文字,都跟爱情这样一个让人神往又交集着各种情绪的主题是相契合的。最好的写作,就是让文字随着思绪流淌而出,小川在电脑前敲打出这一个个爱情故事的时候,我相信他一定享受着被灵感和文思冲击、澎湃着的快感。


这10多年小川在京城闯荡,我们见面极少,绝大多数时候只能通过朋友圈得知他在做些什么,但即便如此,也从没有陌生和疏离之感(这像极了他在书中写的某个爱情故事)。如今,他拥有很多“身份”:时尚作家、明星造型师、电视台的栏目嘉宾……同时,他还是《时尚芭莎》、《vogue》、《男人装》、《ELLE》、《精品购物指南》等时尚杂志长期的专家撰稿人。但在我眼里,不管拥有多少头衔和荣誉,不管走过多么漫长的路,穿越了多少漫漫长夜,小川“还是从前那个少年,没有一丝丝改变”。


首届“超女”选秀那年,在寻找80后新锐写手的文学“选秀”中,小川一路过关斩将进入总决赛。他不显山不露水,谦逊有加,以至于你在跟他说话时会主动把分贝降低一些以显得有礼。作为初选的评委,我在成百上千的作品中最初留意到他的文字时,并非因为他展示了多么娴熟的写作技巧,或者显露出多么深厚的文学功底,也并非因为他风流不羁为表达表达犀利的观点故作惊人之语。相反,他的每一篇文章都是“静水深流”,看似平常,却有着极具个性的思考;似乎有那么一些忧郁,但又倔强地生长……由这些文字,你仿佛能看到一个特别灿烂明媚的青春的灵魂。


小川初到京城那几年,据说是特别的艰难。他是奔着戏曲去的,一个20多岁的年轻人,并无太多深厚的戏曲功底和这方面的人脉,因着自己的兴趣往北京去探寻心中的“圣殿”——没有人愿意相信这个又高又帅的小伙子内心里奔腾着的是对中国传统戏曲毫无保留的爱。在10多年前,他的境遇可想而知。然而他也是幸运的,这10多年,中国传统文化复兴迎来了最美好的时光,而小川也因缘际会,路子走得越来越宽。


几年后,小川出版处女作《我让女人更美丽》,这本“教女人做女人”的书,貌似写的是扮靓技巧、化妆心得,但其实是一本生活之书、爱情之书和心灵之书,小川借着美妆写下了自己的观点、感悟,写下了身边的一些人,让读者感同身受。当时我跟他开玩笑说,你是美妆界写文章写得最好、在文学界化妆化得最好的人。大概也是从那时候起,他的得天独厚的优势充分发挥出来,个人的才华宣泄得淋漓尽致。但这一路走来的苦与累、痛与伤,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自己的公众号“小川的黑礼帽”中发了一篇文章,里面有一段话说得非常动情也非常动人:“人这一辈子,有的人似乎从生来就具备很好的基因和能力,最快速找到适合他的那片土壤,只要光照、湿度、酸碱合适,他就能一个猛子稳稳地扎下去,从此生根发芽,在属于他最合适的位置上开出花来;可是有的人注定要在漂泊的路上才能成长,寻寻觅觅,翻越千山万水,借助风的吹拂到达彼岸。”


小川对美始终保有执著。不仅仅是对妆容和皮肤,对于文字亦然。他的执著这么多年都没有变过,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岁月的历练,他能够更加游刃有余地把生活和工作的诸多感悟诉诸笔尖,他的文字也因此幻化出更多更丰富的色彩。但看到《世界这么大,只有我和你》时,我仍然忍不住大吃一惊:洗尽铅华的文字朴素而自然,流畅生动的一则则故事,没有刻意的编排和构造,小川仿若坐在你的对面,手捧着一杯咖啡,用你最为熟悉的声调在给你讲述,你只想听他一直讲下去。他的文字不带过多修饰,却有一种非凡的魔力——你会觉得这是一个可靠的、踏实的讲述者,一个让你有安全感的陪伴者,当你阅读书中故事的时候,不必担心被卷入爱情的漩涡,而是,做自我的剖析者,做清醒的旁观者。他说:“作为故事而言,一定需要力度才足够震撼人心,而分合多次的生活真相是,彼此的激情和热量也随之消耗殆尽了,所以迟迟无法动笔,是我没有信心。”对于写作者而言,这种对文字的谦逊和敬畏是多么难得。


写爱情是简单的,因为由古至今这是个永恒的命题,同样的故事在不同的时代反复发生,人们依然觉得新鲜;但同时,写爱情又是需要勇气的,因为庸常的写作难以激起人们阅读的兴趣。《世界这么大,只有我和你》在三个篇章里,囊括了12部短篇小说,也就是12个爱情故事。第一个篇章“凝住时光,爱在此刻盛放”的故事热烈而疯狂,大多只能发生在北京或者上海这样的大都市,发生在合租的房子里,发生在有摇滚乐的酒吧里。分分合合的莫恩泰和姚小玲;爱做梦、太容易坠入一段感情的刘小溪;关悦悦和穆子夏对于失去爱情的回味……既真实又虚幻,就像一个魔法球,让你充满渴望又不敢触摸;在第二个篇章“用铭心的旅程,说爱你”里,小川画风突变,用细腻的笔触写了下自己最为熟悉的“义乌爱情故事”,更以报告文学般的真实,描写了“最美军嫂”张秀桃和丈夫朱光进之间炽热而深沉的爱,以及话剧演员俞兵和方方在藏地的爱情故事。这是令我有些“措手不及”的一个章节,小川忽然间从大都市回到了乡间、部队和一趟旅行中,似从云端回到人间,充满了烟火气,但几个故事却是全书中最为感人至深的;到了第三篇章“永生花之恋”,小川的讲述又变得轻盈起来,在“倒霉蛋先生和气儿不顺小姐”里,甚至有了些许调侃的味道。他自己也更多地出现在故事中,有时候甚至让人误以为那是他的爱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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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这么大,只有我和你》是一本非常好读也耐读的书,小川的写作张驰有度,不给读者施加太多的压力,但同时,他也非常恰当地展示着自己的睿智。比如,他常常在叙述的过程中看似不经意地加几句话、几个段落,并把爱情的况味给点了出来,令读者心中一动:


“爱是未完待续的约定,一场久别重逢的旅行。”


“喜欢一个人,他的名字、他的模样、他的笑容,他的所有内容就都占去了你的心、你的脑海、你的每时每刻,你很害怕这种感觉,最后心里的边边角角看似都被填满,再多不出一丝余地,然后突然有一天发现某个角落兴许还有一丁点缝隙,你脸红心跳地既害怕又被他占据去,却又生出更多心甘情愿的甜蜜和欣喜。幻灭和救赎是爱情的所有内容。”


“总有几个人在你我的生命里未曾缺席。回忆就像一条长河,掰开指头细数那些依然青春的陈年往事,就如一枚枚从河中重新捞起的色彩斑斓的石子,在你手中闪闪发光。”


“人和人大抵这样,即便他穿透了你的心,你的身体,你的灵魂,却依然在某一刻一不小心陷进冰冷的沉默,你发现你们有着难以逾越的陌生距离。”


“人生落幕时,回想曾经,只有这么一个人被自己深切地爱过,直至生命尽头,那就是一种幸福。”

……


小川写的故事,画面感极强,读着读着,就让人感觉是在看一部电影,那些书上的人物一个个都活了过来,像是你自己或是熟悉的朋友,在光影交错间把那些故事一幕幕重映。在看《义乌爱情故事》的时候,不自觉地想起了《甜蜜蜜》,夏天、何秀丽、苗苗、秦大陆……这一个个,多像是电影中黎小军、李翘、小婷等人的翻版啊。小川自己是义乌人,他将这个故事从上世纪80年代一直写到现今,信手拈来,具有极强的操控力,也使得文字有了厚重的历史感和穿透力……小川自己也是着迷于电影的,《山楂树之恋》《低俗小说》《远山的呼唤》等等电影出现在各个故事中,可见他对于影像涉猎之广泛,而这,无疑有助于他把每一个故事描述得更鲜活。


《世界这么大,只有我和你》不是在写某一群人的爱情,而是在写几个时代,在写几代人成长的喜怒哀乐、酸甜苦辣。我愿意相信,这10多年,小川从没有丢弃过他的文学梦,没有放弃过书写。同时,他一直是生活的观察者和记录者,在闯荡京城起起落落的时光里,所有经历都成为他的财富,所有出现过的人都点缀了他的梦想。因此,当他要以一本书来解说“爱情”这样一个复杂的命题时,才可以这么自如、通透。这也验证了我在本文开头说的话,这本书必然会出现在小川的生命中,因为他这么努力,必然会拥有美好。


当年的80后文学活动中,小川不是写得最好的,也不是气势最盛的,而今,10多年过去了,当初与小川一起论剑文学江湖的80后们大多已经不写文字了,也有几位仍在坚持的,囿于三四线小城久矣,在气度和视野上都难以与小川媲美。但在我看来,最难能可贵的,就是小川一直在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变得更美,变得更帅——这正是他的最优秀的“基因”。他坚持健身,身材好得令人垂涎;他会护肤会做造型,所以颜值总是在线,感觉这10多年岁月并没有给他留下一丝痕迹;他的文字,褪去了青涩和浮华,却更容易击中人心……我相信,于我个人而言,于读者和朋友而言,他都是这个世间的珍宝,随着时间的流逝,他闪发的光芒会愈加温润,同时愈加明媚灿烂。

作者:胡国洪责任编辑:黄焕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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